中國日報網6月6日電 據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臺(NPR)4日報道,目前,美國各地非洲裔移民人數正在大幅增長,20%的美國非裔不是移民就是移民的后代。但他們很少成為圍繞移民政策的美國全國性討論的中心,因此被稱為 "隱形移民"。即使在很小的相互交流中,許多黑人移民也會談論他們的文化、身份和歷史有時被忽視的方式——甚至更糟。
位于田納西州北納什維爾的哈德利公園曾是一個種植園。在它周圍,有田納西州立大學——一所擁有百年歷史的以非裔為主的大學;還能看到曾經種植莊稼的土地。“這個空間在很多方面都是納什維爾非洲裔的代表,”田納西州立大學公共歷史學家利奧薩·威廉姆斯(Learotha Williams)說。在這座城市的周圍,有宏偉的老建筑,它們曾經是種植園的房子,俯瞰著非洲裔放牛、碾磨谷物、種植煙草的田地。如今,人們不喜歡總是指出這一點,威廉姆斯說。當你參觀一些以前的種植園時,奴隸的存在“幾乎被抹去了,甚至不再把他們定義為‘奴隸’,稱他們為仆人。”
威廉姆斯將這種動態描述為一種“集體失憶”。他明白一些人可能不愿意去回憶納什維爾歷史上最痛苦的部分。但跳過那段歷史是不健康的,他說,“因為過去給了你某種身份。它將你與一個團體或一個事件聯系起來,可以讓你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或者你是如何陷入困境的,以及為什么會陷入困境。”
從那以后的幾代人,非洲裔移民陸續來到納什維爾和田納西州的其他地方定居。從索馬里到盧旺達,從蘇丹到埃塞俄比亞,從尼日利亞到海地,人們在納什維爾扎下了根。這個城市人口的12%是由移民組成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在2000年之后搬到這個城市的。但就像前幾代的田納西州的非洲裔一樣,他們有時不得不斗爭,以使他們的存在被承認。
蕾拉·艾哈邁德(Layla Ahmed)是一名大學剛畢業的政治組織者,在納什維爾長大,她的家人由索馬里移民過來。她說,她喜歡詢問人們對索馬里文化的了解,但聽到人們的回答,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沮喪。海盜,他們通常會說。"也許還有饑餓。戰爭。恐怖主義。"
馬蘭吉利·薩帕塔(Maranjely Zapata)住在田納西州東邊的諾克斯維爾。最近,她與一個問她來自哪里的人進行了一次談話,她的回答令他震驚。"他說,‘洪都拉斯有黑人?’我感到很驚訝。我當時想,那里到處都有。但有些人真的不知道。"像這樣的互動使薩帕塔更想談論她的身份——讓人們了解加里富納文化,以及更廣泛的非裔文化。
尼約克維齊格瓦·阿圖馬尼(Niyokwizigwa Athumani)是一名住在田納西州孟菲斯市的高中生。他出生在盧旺達,年幼時來到了美國。當他告訴其他孩子他是非洲人時,他因此受到欺負。“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文化認同是什么,”他說。為了努力融入社會,他不得不把自己的那一部分最小化——以至于他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我知道我是非洲人,但我想做的更多。”
克勞德·蓋特布克(Claude Gatebuke)也來自盧旺達,30年前來到納什維爾。和其他人一樣,他也有過很多身份被駁回、忽視或輕視的經歷。“多年來,非裔美國人一直在談論警察暴力、種族定性等問題。所有那些我經歷過的事情都是創傷性的。美國人不相信,直到手機攝像頭出現,然后美國人表現得像,'哦,這很糟糕。這才剛剛開始'。但唯一開始的事情是拍攝它。"
歷史學家威廉姆斯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他說,非洲裔一直在公開談論他們在警察和美國政府手中經歷的暴力。他說,暴力“這并非偶然,這是我們社會的特征。就像否認它發生過也是一種‘特征’一樣。”威廉姆斯說,非洲裔社區“自城市建立以來就一直是居民。但我們常常感覺自己是最不受歡迎的居民。有時,我們是一些最受鄙視的居民"。而且,他說,“在很多方面,我們仍然是被看不見的。”
美國《無邊界》雜志網站在日前的一篇報道中提到,無論非洲裔移民對自己的群體有什么感受,美國政府在看待非洲裔的方式上是非常統一的。而且他們不在乎是移民,還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或是家里五代人都生活在這里,或者五個世紀,一直在這片土地上被奴役,從非洲被偷走,帶到美國大陸。他們用不同的方式對待非洲裔移民群體,玩弄他們。
來自贊比亞的莉蓮·因加比雷(Lillian Ingabire)表示:“我感到震驚的是,人們在這里如此關注種族問題。在美國,人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你的皮膚。在美國,任何看起來像非洲裔的人都被歸為一個群體。我總是說,如果警察讓你靠邊停車,他們不會問,‘你是非洲人還是非洲裔美國人?’你的身份并不重要。你的自我價值并不重要。就好像種族在這里被武器化了一樣。”
美國奴隸制的遺留問題對今天的移民政策和對非洲裔移民的影響在很多方面都很直接。比如,公共指控,它與奴隸制有關。這與之前制定的關于非洲裔的政策和關于非洲裔身份的敘述有關。他們是窮人,他們是懶人,他們沒有能力。這些都是在非洲裔移民政策中出現過的敘述。
(編譯:馬芮 編輯:胡曉珊)